又快到八月十三打羅漢的時候了。
打羅漢一般從農(nóng)歷八月初一開始至九月重陽前后結(jié)束。這期間,每天都有數(shù)支乃至數(shù)十支羅漢班上方巖,尤其是胡公生日這一天---“八月十三,七十二個胡公上方巖”。試想,上萬名或技擊揭旗或衣彩歡唱的“羅漢”們,匯聚舫巖山上,時而在鑼鼓聲中參陣比武,時而在管弦聲中翩翩起舞,該是何等壯觀??!
上方巖是為了拜胡公。那么,為什么把這種相沿成習(xí)的群眾性的朝覲活動稱為打羅漢呢?羅漢系佛教名詞,是小乘佛教所理想的最高果位,兩者似乎很難扯到一起。莫非因為胡公是一位虔誠的佛教徒,一生行善積德,“為人民辦了和多好事”,終于修成正果成了羅漢?莫非羅漢能“殺賊”(斷除煩惱),不受生死輪回,又可享受人天供奉,而誤將他們視為能夠掃除一切人間不平的英雄?至于“打”,其實用法與“打電話”相似,表示正在進行的意思。當(dāng)然,這些都不過推測而已,未足征信;但有一點是毋庸置疑的:打羅漢是由祭祀胡公發(fā)展起來的方巖廟會的主要形式,迄今已有近千年的歷史。
胡公姓胡名則,字子正,是永康見縣以來影響最大的歷史人物之一。他“為官一任,造福一方”,晚年又犯顏極諫,奏免了衢婺兩州身丁錢。宋仁宗寶元二年(1039),胡則病逝杭州,深受其惠的家鄉(xiāng)人民自然要“即弦通之所(胡公出仕前曾在方巖大悲寺----即今之廣慈寺讀書)廟而食之“了。起初,參與祭掃的到為宗親戚屬,跟普通家廟差不多。南宋隆興元年(1163),方巖胡公廟改以御賜”赫靈“題額,祭祀活動的規(guī)模才逐漸擴大,內(nèi)容和形式也日益豐富,出現(xiàn)了標(biāo)有”送佑順候兵部侍郎胡公“的版祝旗幟,進而形成了 以赫靈廟為依托的迎神賽會----永康特有的民俗 活動----打羅漢。
從前打羅漢以都、保為單位組織,儀式隆重,程序繁復(fù),從開殿門、請胡公神、演胡公戲、祭鍤、游案、迎案到換香火、歸殿門、堂羅漢,沒有十多天時間“打”不下來?,F(xiàn)在可能簡單多了。到上下三處游一游,到方巖山上鬧一鬧,只需一兩天就大功告成了。
從前打羅漢以演練武藝為主,打拳、拆棍、舞四尺凳花、樹牌坊,九槍劍戢十八般武藝都要比試一番。幾支羅漢隊同時經(jīng)過一個村莊,還要圈壇“品會場”,非分出個強弱高低不可。所以參與打羅漢的都是青壯年男子。腳蹬紅燈籠褲,要扎白褡膊,煞是威武雄壯。而今打羅漢多由村里老人孩子和婦女,雖然也有頭旗鹵薄,但虛應(yīng)故事而已,那種真到真槍打斗搏殺的壯烈早已難得一見了。
那么,打羅漢還有沒有看頭呢?當(dāng)然有啦。技擊揭旗的“打”固然驚心動魄,衣彩歡唱的“演”卻更賞心悅目。此消彼長,,“習(xí)舞”的日漸淡出,正好成全了“演文”的蓬勃發(fā)展。今天的打羅漢簡直已成為民間文藝大會串,民俗文化“踩山”大匯演。啞背瘋、銅錢棍、九獅圖、九串珠、跑旱船、荷花孫、大面姑娘、十八蝴蝶、三十六行、十字蓮花等傳統(tǒng)節(jié)目花樣翻新,精彩紛呈;大秧歌、打腰鼓、木蘭扇等移植歌舞紛紛加盟,耳目一新。每當(dāng)農(nóng)歷八月十三、九月重陽,各地羅漢競相上方巖,歡歌勁舞,老曲新歌,你方唱罷我登場, .,爭奇斗艷擅勝場,諾大一座方巖山淹沒在歌舞的海洋之中。這種原生態(tài)的民俗文化表演,剛健清新,粗獷而不粗糙,不但深受永康人民的喜愛,而且蜚聲海外,贏得了金法碧眼的老外們的青睞,奧地利等國每年都要組團不遠(yuǎn)萬里到方巖旅游,以一睹打羅漢為快。十八蝴蝶、九獅圖等節(jié)目以其特有的中國作風(fēng)和中國氣派相繼走出國門,成為世界藝術(shù)寶庫中的耀眼的明珠。
打羅漢是永康人民智慧和創(chuàng)造的結(jié)晶。
打羅漢是先祖留給永康人民的珍貴的文化遺產(chǎn)。
打羅漢是民俗文化的瑰寶,是百看不厭的的民間文藝奇葩。
八月十三快到了,你難道不想上芳巖領(lǐng)略一下打羅漢的風(fēng)采嗎?